本科畢業(yè)、當過記者、編輯和
翻譯,銀行卡存款50余萬的任某還寫得一筆好字,她可以算是一位才女。就是這樣一名精品女人,以各種各樣的名目向同時交往的幾名男士索財十幾萬元,此后她將這些錢財再給自己升值——要么用來充電學習,要么去韓國整容,而這些心甘情愿傾囊而出的男士們,一心所盼望的婚姻,則永遠是遙遙無期的將來時。
今天上午,任某涉嫌詐騙罪在東城法院受審。
今日現(xiàn)場
辯護人大呼“別解釋”
9點半,任某昂首走進法庭,染成深栗色的長發(fā)在腦后盤成一個時下流行的發(fā)髻。她筆直地站在被告人席上,面帶微笑地回答法官詢問,不時地夾雜著英文更正自己的回答:“sorry,我時間記錯了!”
庭審中,任某始終從容不迫,她的父親因證人身份不得旁聽而被請出法庭時,任某向父親鞠個躬,眼眶中全是淚水,但仍保持笑容。
公訴機關對何先生以及程先生的事實進行了指控,任某表示認可。
對于使用假名和假年齡的問題,她嘆氣表示:“這是兩個硬傷!”
任某接著對此進行了解釋:“單身女性通過網(wǎng)絡征婚,有很多隱憂,很多人打著婚姻的幌子騙錢騙色。相信男方后我才能說自己的真實情況……”此時公訴人要求任某直接回答問題,任某說:“遇到特別可心的人,我擔心別人嫌棄我年齡大,是為自己爭取機會的無奈之舉?!?
此時公訴人再度抗議,法官低聲要求任某無須解釋,直接回答問題。
“我是個對婚姻很謹慎的人?!比文巢煌5亟o自己做著評價,對于交往的男友,她認為自己沒做出過任何承諾,也沒有同時交往,而是結(jié)束一段感情再開始另一段。
此后,任某的辯護律師開始詢問?!拔沂莻€有道德底線的人?!比文硰埧诒阏f,辯護人馬上回應:“你不需要解釋,只需要直接回答問題!”
2005年4月 與姚先生通過網(wǎng)上征婚相識。2005年4月20日、22日,以合作出書為由,索要1.5萬元;2005年4月29日,索要房租4800元;2005年6月分手。
2006年10月 與崔先生通過論壇相識。2009年7月2日,打胎索要4萬元;2009年9月、11月稱治療婦科病,索要2萬元。曾承諾結(jié)婚,2009年底提出分手。
2008年6月底 與何先生通過搜狐旅游頻道相識。2008年12月9日,自稱宮外孕索要2萬元及房租7000元;以結(jié)婚為由索要1萬元后分手。
任某曾用李凡、林凡、林平等名交友
2009年
9月 通過世紀佳緣網(wǎng)站與王先生相識。2009年12月,號稱宮外孕索要3萬元;2009年12月中,說要整容,索要3萬元,她承諾2010年結(jié)婚。
2009年3月 與何先生通過世紀佳緣網(wǎng)站相識。2009年5月17日,何先生在香港送了她白金項鏈;2009年6月至10月,她以治療婦科病為由,索要7.5萬元。
2009年2月14日 通過趕集網(wǎng)征婚信息與程先生相識。2009年4月,索要5萬元買車,此后又追加1.7萬元買車;2009年7月,墮胎索要1.9萬元。2009年底分手。
制圖/李銘
美女“釣魚”
神速 見面兩次便與男方同居
36歲的崔先生在清華下屬的一家科技公司任職。收入豐厚、有車有房的他一直沒有找到意中人。
2006年,幾條回帖引起了經(jīng)常在水木清華BBS上閑逛的崔先生的注意,回帖人言談話語間流露出不俗的談吐引起了崔先生的好感。
雙方通過網(wǎng)絡建立聯(lián)系后,崔先生了解到,對方名叫李凡,是位未婚的女
翻譯,還當過記者。
2006年10月,雙方相約見面兩次之后,情投意合的崔先生和李凡便開始了同居,并且談婚論嫁。
在三里屯有自己房子的李凡搬到崔先生家中做起了“女主人”——容貌較好、工作體面、收入穩(wěn)定,學歷年齡等各項因素都讓崔先生感覺兩人十分般配。在交往過程中,崔先生還前往李凡在天通苑的房子,在那里見到了準“岳父母”,所有的一切,讓崔先生對婚姻期待連連。
反常 懷孕之后依舊不同意結(jié)婚
但每當崔先生想把結(jié)婚“落實”的時候,李凡總是推三阻四,甚至在2009年,李凡聲稱自己懷孕后,依舊不同意結(jié)婚,只是向崔先生索要了墮胎的幾萬元費用。
李凡墮胎后,崔先生想看看她的相關病例,沒想到李凡支支吾吾地說病例和墮胎手續(xù)已經(jīng)被自己銷毀了,同時也拿不出醫(yī)院的相關收據(jù)。
李凡的舉動引起了崔先生的懷疑,聯(lián)想到在與自己交往的幾年間,李凡偶爾會消失一兩個月,回來后就說是出國,崔先生的疑惑更深了,于是偷偷查看了李凡的手機短信。
李凡的手機中,許多曖昧短信赫然在目,憤怒的崔先生按照號碼撥打過去,對方是男聲,聲稱短信是發(fā)給女朋友林平的。
這時兩人才知雙雙受騙。李凡、林平都是假名,真名為任某的女子同時交往數(shù)名男子的故事浮出水面。
騙婚者自白
美化身份:碩士、在讀博士
“我想要個保險,我歲數(shù)大了怕男的玩弄感情……我不是欺詐。”這是1973年出生的任某在歸案后的一段“肺腑之言”,她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是欺騙,在交往中,她認為她也付出了自己。
網(wǎng)聊征婚——見面——發(fā)生性關系——要錢——逼婚——分手,這幾乎成了任某對待每個與之交往的男士的六部曲,本身條件就不錯的任某,每次結(jié)識男朋友都會把自己的身份再美化一些:碩士、在讀博士、在新東方當老師等等,但因為她談吐不俗,因此,對方很快便被其傾倒。
對于以墮胎、宮外孕為借口向多名男士要錢做手術的事情,任某的解釋有些荒誕“其實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”,但她說自己真的懷孕了,在三環(huán)路找了一家非常小的診所做了人流,隨后將單據(jù)都銷毀了。
三次前往韓國進行整容
至于到手的錢,任某并沒有一擲千金的購物消費,甚至當初說要買車的錢,她也悄悄存進了銀行。隨后,她有計劃地充電學習,用這些錢交納學費。此外,2008年6月開始,她先后三次前往韓國進行整容,但她說整容的費用是自己掏的。
據(jù)了解,目前任某的賬戶內(nèi)有50余萬元存款,發(fā)還給幾名被害人后,綽綽有余。
交友伎倆
“狡兔三窟”周旋于多人之間
任某同時與幾名男士交往,她是如何周旋而不被發(fā)現(xiàn)的呢?據(jù)了解,首先,她在京有幾處住所,包括她在三里屯的房子,在天通苑父母居住的房子,與男友之一崔先生同居后,她便又多了一處居所。
從幾名男子的供述顯示,在交往過程中,每隔一段時間,她會到外地或者出國“出差”,時間短則數(shù)天長則一月,而將幾人的經(jīng)歷綜合來看,任某在一名男友面前消失的時間,可能就是她與另一名男友約會的時間。
比如一心想結(jié)婚的前男友以為她公干的時候,其實任某正與新相識的男友在香港相聚游玩,談婚論嫁。
女
翻譯月收入過萬元
37歲的任某畢業(yè)于沈陽某學院中文系,畢業(yè)后在大連當了4年老師,2000年左右來到北京,曾經(jīng)在一家出版社做編輯,在某報社當記者,此后又在文化公司和出版社做過圖書編輯和
翻譯。任某曾表示“穩(wěn)定的生活并不適合我”!
收入方面,任某表示,月收入在一兩萬之間。據(jù)公訴機關查證,在任某的賬戶中,最多一筆的收入大概是18萬元,最少則是幾千元。
被騙者特征
年齡在36歲至48歲之間
到目前為止,被騙的男士共有6名,年齡在36歲至48歲之間,他們中有人單身、有人離異。
經(jīng)過審查后,公訴機關對其中3人的被騙案件進行了處理并作為指控證據(jù),金額共計17萬元,其他幾起因證據(jù)不足未被列在其中。
不論任某使用的是真名還是假名,6名男士的供述一致顯示,他們在交往過程中都對任某十分傾心,并且都準備與她結(jié)婚。
這其中甚至還有發(fā)現(xiàn)任某行騙的行為,但仍舊懇求她回心轉(zhuǎn)意的癡情者。
父母擔憂
求受騙者放女兒一條生路
任某的父母都被她從老家接來住在天通苑,他們每年要走馬燈似的“接見”任某的男友。但兩位老人都以為女兒這是在為談婚論嫁多做些選擇,并不知道她是在騙婚。
案發(fā)后,兩位老人還曾懇求其中的受騙男子,放女兒一條生路。
▲被告人任某